同桌的你(三)

口嫌体正直。

为了我家小妖精:

《同桌的你》(一) @尤兰达辛 小妖精


(二) @为君兮朝醉暮吟 手速狗


叫我接三,我其实是拒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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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少天做古文题目时做到过一个题目,翻译孔子的“朝闻道,夕死可矣”。当时黄少天心血来潮,在一点点的空当里写满了蝇头小楷,罗列了这话的三种解释极出处,可谓妙笔生花,文不加点,头头是道。据说改卷子的老冯看着看着一口气就忘了喘,差点没喊救护车。


现在,黄少天觉得那年自己还是非常年轻单纯且可爱的。如果上天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一定要加上一行“呸呸呸呸”,这世上有一些事情,真不如不知道。


譬如喜欢上喻文州。


一旦发现,这就好像是一件再自然不过的事了,喻文州从头到脚都招人喜欢,反正在黄少天的认知范畴里,上至学校门口七十岁的传达室大爷,下至隔壁初中部的小学妹,没有谁讨厌喻文州的。可问题在于,他开始纠结喻文州喜不喜欢他了。


会因为喻文州露出的笑容激动,会因为喻文州对某个女生表露出兴趣而失落,如此种种,不一而足,黄少天真觉得自己快要被自己烦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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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突然下了雨。


已经是四月末了,天气渐热,开始偶尔出现最高温三十度的情况。黄少天是最怕热的那类,早早就甩脱了秋季的校服外套,换上了夏季校服和七分裤。这天也不例外,却没想到忽然而来的春末的雨,竟然让气温直线下降。下午的时候还刮了点风,不是特别冷,就是吹在裸露的皮肤上凉飕飕的,让人觉得发僵。


基于某种自我保护,人着凉了就容易犯困。这种困倦在黄少天吃完晚饭后到达了顶峰,走在路上都眼皮打架,一闭上就睁不开似的。回到班上他实在撑不住,双手交叉搭在桌子上,一头栽倒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黄少天朦胧中听见有人在叫他。他挣扎了一会儿,没能成功,呢喃着说了句“我太累了让我再睡会”就又沉入了黑甜乡。


再醒过来时已经下晚自习了。黄少天一开始还没意识到,迷迷糊糊抓过桌角的手表时才吓了一跳,一下就坐直了,整一个“垂死病中惊坐起”的效果。


背上有什么悉悉索索的滑落,黄少天动作特快,反手就抓住了,扯起来一看,是件秋季男生校服,还带点儿好闻的洗衣粉气味。


“醒了?”


“喻文州你太不够意思了你居然不叫……”黄少天偏头,不“怒目而视”不能表达他内心的愤慨不平。然后他发现,一直谨慎地穿着校服外套的喻文州此刻只穿了一件T恤衫。他愣了一秒,下意识地揪了一下手里那件校服。他猛然意识到教室空空荡荡的,只剩下他和喻文州两个人,剩下的字就那么哑在了嗓子里,怎么也蹦不出来了。


“我的错。”喻文州没什么特殊反应,从容地在数学练习册上写下最后一个字,合上练习册,,“我猜你大概是着凉了,想让你多睡一会。”


“谢……”黄少天脸又要烧起来,温度逐渐升高,“其实我是想说都下晚自习了你为什么还不叫我。你都不想快点回家吗?而且你干嘛要把衣服给我盖啊,其实本少身体好得很。万一你生病了怎么办。”


“刚下。我打算先做完最后一题,如果你还没醒再叫你。”喻文州说,从自己的保温水里倒了盖水,和一板药一起放在黄少天的桌子上,“我问叶老师拿了药,吃一颗,别真的生病了。”


黄少天把药拿起来,是白加黑,他乖乖吃了一颗,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用担心作业的事。”喻文州看着他把药吃下去,“叶老师一般很随意。其他人的我借给你就好。”


“哦。”黄少天把一直抓在手里的衣服递给喻文州,排除他胳膊升的有点直,这个动作还是蛮自然,“喻文州,你干嘛对我这么好。你不是都说不会管我了吗?”


“我说过?”喻文州也有点迷茫,想了两秒,忽然笑了,“那时候我说的是不会老管你。而且,我不是管你。”


“那你是干什么。”


“不是管你。”喻文州把衣服穿上了,拎着书包站起来,“是关心你。”


“……”


“一起走吧,少天。”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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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 2015.05.01
转载自 云卷碧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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