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桌的你(四)

可我并没有参与

为君兮朝醉暮吟:

 @尤兰达辛  @为了我家小妖精 是的没错我们在玩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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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已经当了大半年的同学,黄少天才知道原来喻文州和他回家同路。


雨停了有一阵,但因入夜,没有阳光,地面还没有干。浅浅的水凹四散分布,在路灯下变幻着不一样的光。


没有什么行人,车更少了,偶尔路过也是速度飞快的,一下就又远了,空气里有一种说不上来得寂静感觉,被血液中的细胞吸收后甚至能够让人的心跳都缓慢下来。


黄少天把书包挎在一边的肩膀上,一边走一边踢着一颗石头,看它咕噜噜滚着带起一串串水花,也不嫌会溅泥点在脚上。


“少天……”喻文州迟疑了一下,“好玩么?”


“靠!”黄少天仿佛被踩了尾巴,“你是想说我太幼稚了是不是,我又不是故意要玩的我这不是看气氛太尴尬了找点事干……”这个世界,谁都有烦恼,比如嘴快总有嘴快的烦恼。


“说的也是。少天不说话了,我也有点不太习惯。”喻文州叫起“少天”来愈来愈自然了。黄少天浑身不对劲,但又觉得受用,非得找个什么来形容一下他的这种感觉,应该是“痛并快乐着”,“你是不是还因为我没叫你生气?”


“你别瞎想。我是那种小气的人吗?”


“不是。”


一旦说起话,路程便仿佛缩短了很多,何况黄少天本来就住得近,回过神来就到了。


他是住在军校的大院里,年代久远,设施古旧,楼还是颇为老式的那种单元筒子楼,没什么照明设备,兼之今天云厚,没有月亮,四下一片黝黑。黄少天走得熟了,其实不觉得有什么,但喻文州坚持把他送到了楼道底下。


“你回去吧我要上去了。”黄少天跟喻文州面对面站着,但其实谁也看不清谁。


“嗯。”喻文州说,“再见。”


他说完这句“再见”,一点没留恋地转身走了,尽了义务一身轻松的即视感。黄少天的某些自己也讲不清楚的期冀落了空,霎时有点丧气。他呆在原地没动,有点不想上楼去。


“少天。”


黄少天一惊,却见喻文州走了好几步,又突然回来了,“啊不是我目送你呢你怎么回来了。”


“我忘记告诉你。”喻文州说,“晚上叶修通知,之前报名参加了数学竞赛的人,五一几天要去N市上课。你和你家人说一下,不说也没关系,估计老冯还是会打电话发表格。”


“毫无人性啊五一。”


“也可以当成旅游吧。”喻文州似乎笑了一下,“这次真的走了,你快点上去,还要补作业?”


“靠,哪壶不开提哪壶啊。你走你走,再见!晚安!”


“晚安。”喻文州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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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文州料事如神,第二天老冯果真打了电话给家长。他真不愧是老师的心头肉,肚子里的蛔虫都不可能说的有他这么准。不过,黄少天觉得“肚子里的蛔虫”这句俗语很没有道理。蛔虫又不长脑子,顶多知道你今天吃了什么菜色好不好吃健不健康而已,哪能知道人想什么呢。再说,像喻文州这样的,当蛔虫岂不是委屈了他?


一想起来就没完没了。


去上竞赛课这个事也没有黄少天想的那么糟糕,他们去补习的29号和30号都不必在学校,直接坐27号晚上的火车去N市,10点开5点到,7个小时。5月3号才回来。上课也不是那种军事化的管理,全靠学生自觉,就是想去玩也没人会说什么。


集合地点是学校,然后再坐大巴去火车站。黄少天的妈妈最后还是放心不下,给他拿了个行李箱不说,还在他上大巴之前千叮咛万嘱咐,比演十里长街送亲人上战场还夸张,只差声泪俱下了。十来岁的男生,正处于急切地想要证明自己独立自主的年级。所以黄少天左顾右盼,就是不看她妈妈,嘴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应付着,巴不得她快点结束。


然后他瞥见一个人来早早上车的喻文州在倒数第二排靠窗的座位上冲他笑,更别扭了。


总算千辛万苦挥别了妈妈到了车站,取票时又出了问题。学校给没全订上卧铺,还订了四张坐票。


“就是这样。”带队老师叶修把十几个人聚过去,解释了一下状况,“女生全部睡卧铺。你们苏沐橙老师跟着照顾。我和你们周泽楷老师两人坐着。剩下两个位置先抽签决定,上车再看看能不能补到卧铺。”


“诶,为什么这样。学校太不负责了。”


“就是就是,订不到票让我们自己买啊我坐飞机去算了。”


有人开始抱怨,抱怨得很有道理。


“给我一张坐票。”喻文州忽然平静地道,“平常晚上我也睡得比较晚,没关系。”


叶修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他从来不玩矫情那一套,直接给了一张票给喻文州,“那还一张啊。


黄少天看喻文州拿了,总觉得特别生气,简直义愤填膺,也不知道在气什么。他心一横,“算了,别唧唧歪歪了给我吧。”


——never the end


写在后面:脸大如盆,今天又被嘲了。好奇,我写东西没人看是没错,但到底是什么给了别人嘲我的勇气。想来想去只能是我脾气太好了。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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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 2015.05.02
转载自 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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